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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一家三口在四季山莊的腦補,正文無雷,FreeTalk有劇透

*對武俠故事不熟悉,用詞可能崩掉

*補6.27溫周一週年

*短篇

 

以上都OK嗎?那就繼續了──

 

自從他們三人來到四季山莊住下也有段時間了,靠近過年的日子所以每天總是忙著除舊布新,一會兒三人一起打掃、一會兒張成嶺又被他兩個師父師叔盯著練功,還得要在練發力的同時聽他們兩個來回懟個沒完。

 

張成嶺雖然覺得有趣也不敢笑出來,只因他稍有分神周子舒便會立刻脫離他和溫客行的唇槍舌戰,站起來緊盯著那人動作嚴厲說道:「你再沒從腹部發力信不信我多加你兩個時辰練功!」

 

見周子舒突然一擺嚴師姿態,張成嶺的視線向他投來,雖沒眼眶紅、眼角濕潤,但那模樣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
 

「哎好了好了!」溫客行立刻放下他手裡的酒杯,走到那人旁邊就往他嘴裡塞了核桃仁,「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,幹什麼對我們小徒弟這麼兇?」

 

周子舒嫌棄地想把不知道有沒有掉到地上,或是被溫客行口水沾過的核桃仁給吐出來,那人搶在他前面摀住他的嘴,驚呼道:「欸阿絮,這可是我特別挑過的!這麼好吃的核桃仁你可不能把它吐了,那多浪費啊!」

 

就當它是塊乾淨的核桃仁吧,周子舒最後還是勉為其難把它吞下去,順帶在心裡囑咐下次萬萬不能再讓溫客行去買一堆核桃仁回來。

 

張成嶺結束練功,三人像往常一樣吃完飯洗漱完準備入寢,最後洗漱的溫客行剛沐浴更衣完,回到臥室卻只見因練武累得熟睡的小徒弟,沒有半點周子舒的蹤影。

 

溫客行見床鋪旁的衣物都摺疊妥當,想必那人只穿了寢衣就往外去,溫客行拿了件長衣披在肩上,一轉身踏出室內便迎來涼風,皎潔的月亮依著清明天空,他四處張望著。

 

在視線範圍所及都未見周子舒的身影,溫客行大膽猜測他還會去的地方只有一個──

 

從窗紙透出一絲微弱燭光,他推門而入,果不其然看見站在那幅掛畫前的周子舒,他正若有所思的伸手撫著其中一朵紅色顏料沾染的花。

 

溫客行悶不吭聲地走到他身後,褪下肩上的長衣披在那人身上,裹住他的時候輕輕嘆了聲,周子舒的體溫實在太低了。

 

「老溫。」周子舒叫了他一聲沒有回頭,手指還在畫上游移,他親手塗上了每朵白花的紅色,唯獨有一朵還仍是白色。

 

他在回憶往事,即使他成功以七竅三秋釘之刑脫離天窗,但終究改變不了八十一名弟兄死去的事實,周子舒的眼裡還留有愧疚,「倘若當年我沒有投奔晉王,也許這幅畫的花可以終白至今。」

 

「……是我害死了兄弟們。」周子舒低頭不再看畫,他握緊雙拳繞過溫客行往外走去,被推開的門發出「吱呀」一聲,他抬起頭愣住了。

 

敞開的門外下著雪,白色的、細緻的落到地上,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。溫客行從他身後緩步走來,沒有像當初請求周子舒那樣傾盡所有情緒,反倒是意有所指地望著天空,道:「阿絮,你還記得要我別再自以為看透人心嗎?」

 

「也許我真的看透過,但也許我其實沒看透。」溫客行喃喃自語,他伸出手來任由雪落到掌心,很快就化成了水。

 

周子舒伸手也效仿他,在快要接觸雪花的瞬間溫客行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

「阿絮,那已是你當下能做出的唯一選擇,無論怎麼說,你都沒愧對那時候的自己。」

 

溫客行眼神堅定,他握緊周子舒的手頷首微笑,周子舒凝視他的眼睛約莫幾秒,肩膀緩緩升起又輕輕放下,似乎是已經和自己和解。

 

「罷了。」他說,「你聽我一回,我也聽你一回。」

 

周子舒抬手輕輕拍了那隻還握緊自己的手,溫客行一聽他這麼說便放下心來,把對方身上的長衣再裹緊一些,又皺起眉說:「你出來怎麼不多穿些?那釘子這麼疼還不多小心點。」

 

周子舒睨了他一眼,「咱們溫師弟不也只穿了寢衣就出來了?」

 

「我還不是急著找你啊,這天氣我身體不礙事。」溫客行牽著那人的手,用眼神詢問周子舒是不是該回去睡了。

 

是已入夜不久,從他出來到現在也不過半個時辰,周子舒卻不想太快回去,「再待一下吧。」他說,「好久沒看見四季山莊白雪皚皚的模樣了,我想看看。」

 

溫客行應允了他,兩人依著彼此在台階上坐下,擔心一直在戶外吹風難免身體會著涼,手一環住那人一邊的肩頭就往自己身上貼近幾分,像是在安撫他似的摩娑著,最後甚至要周子舒乾脆靠著他的肩頭,說是這樣臉才不那麼寒。

 

「阿絮,你說這雪會不會下到凌晨?」溫客行邊說邊轉過頭去看他,周子舒的視線從雪景移回他身上,看見那張臉笑了出來,回他說「不知道,沒准等等就會停了」便閉上眼睛小憩。

 

閉上眼的周子舒看起來卸下了外殼,溫客行無暇顧及難得一見的雪景,他的心思全在對方身上,撩起那人髮絲勾回耳後,他盯著對方仿佛熟睡的臉龐捨不得眨眼,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看見真正完全放下任何防備的周子舒。

 

「你看夠了沒,再看可要收錢了。」周子舒沒睜眼卻知道溫客行盯著他看,明明就是句要脅的話卻少帶了點刺,甚至他並沒有留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時的喜悅。

 

溫客行什麼沒有,銀子可多了,「三錢銀子可不可?我花三錢銀子看你一個晚上的尊容。」

 

「三錢銀子?」周子舒嫌棄起來,「我被你佔多少便宜,你只算三錢銀子是不是想訛我?」

 

「要不,」溫客行想了想,又樂開懷地問他:「一兩銀子?」

 

「得了。」周子舒笑出來,「搞得我是什麼米還是豆似的……」他含糊地說了幾句,又心情好允許了溫客行的任性:「愛看就看吧,別吵我休息。」

 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久到周子舒以為自己真的睡著了,他總算在一片安靜的只剩下風聲的夜晚睜眼,和溫客行對上目光的瞬間彷彿是永恆,他望進那人眼裡的情緒既是複雜又有那麼點和以往不同的情感。

 

溫客行那雙黑色眼珠在夜裡熠熠生輝,他所有殘忍和暴戾在周子舒面前早已退卻,像是融化在他掌心的水一樣,他遇上了此生最珍貴的雪,即使可能會蒸發也不能從手心裡落下。

 

溫客行捨不得,周子舒的所有一切他都想護在手心裡,不讓任何人再去傷害他。

 

「阿絮。」

 

「嗯?」

 

溫客行知道這麼說他也許不會得到任何承諾,但還是希望周子舒可以將這件事放在心上,只是放著也許就會有機會實現。

 

「下次初雪的時候,我們再一起看吧。」

 

周子舒微愣,聽出那人話語之外的意思,他卻沒有如往常一樣一口否定。

 

「好。」他說,「──老溫,我們下次再一起看初雪吧。」

 

Fin

 

Free Talk:

天知道我這篇稿居然可以從下午打到晚上,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卡所以打滿久的,都過晚餐時間了。昨天一直在想要寫什麼梗,好不容易今天早上終於想到。

其實撇開我們知道結局、或是看過劇,如果我們真的是周子舒本人,在承諾別人的時候也會很糾結也會很痛苦,因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,那些未來都參與不了。說到這個又讓我想到他答應老溫回去看看那段的哭戲,真的虐死我QQ

我第一次打溫周打這麼多字,如果不是為了週年紀念我應該還在趕原創稿XD下次想要跳脫劇裡的設定跑來現代的背景寫看看(如果我的腦子可以的話)
緊急產糧,質可能沒有很好希望大家不介意(磕頭)一個月過去了我還沒下山,反而病入膏肓XD

最後感謝你的閱讀,下篇文再見。

 

2021.06.29(補06.27溫周一週年) 夜狐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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